仿佛看到在海南儋州的苏轼/魟鱼要走的路只有魟鱼知道 鳐鱼要走的路只有鳐鱼知道 20210713重看
士大夫的出世入世,变革环境下个人的命运和前途,这些宏达的议题在如此小的一个故事里得到了很好的讨论。如此从容不迫去叙述宏达的主题,以小见大一直是李濬益擅长的手法。最后昌大阅读丁若铨遗言的戏不动声色间把我给看哭了,难受。
社会基本矛盾运动与儒家知识分子的风骨
人之有限事之无奈,贬谪不可归,苛政猛于虎。唯春花秋月山水苍翠大海无言。
通篇的黑白到最后光彩重现,满身污泥的黑山露出了兹山的真面目。朝鲜古有丁若铨,我们古有苏东坡,他们拍出了《兹山鱼谱》,那我们呢?!
想螺蛳壳里作道场,以小博大却力不能逮。相较日影,韩片完全不擅长说教思辨体悟自省这一类题材,台词不凝炼,意像不典型,情节不自然,片中的几首汉诗水平不敢恭维。无论中学西学儒教天主教,对于韩国而言都是舶来品,反思二手文化总显得隔靴搔痒。在匮乏深厚底蕴的情况下强行人文关怀蛮尴尬的,几番坐而论道也流于形式,空洞苍白机锋乏力,做不到醍醐灌顶。如果只企求国产片拍到这种流俗肤浅的水平,无疑是低估了中国文化的格局和气度,也低估了中国人反躬自省的能力和深度。
“昌大啊,活成不断向上飞的鹤虽不错,但即便身上沾满污水泥浆,也选择活的像兹山一样,外表看着黑暗却生机勃勃自由自在,也未曾不是有意义的事啊”
丁若铨从一个士大夫被流放到了黑山岛,是处于他人生中最低谷的时期,而他遇到了昌大,通过对于海洋生物的直接的捕捞和游泳训练,而具有这方面的实践和考察的知识。在这个过程之中,丁若铨意识到了自己所学习和攻读的不管是来自儒家性理学,还是来自西方几何学、自然科学和天主教的影响的知识都遇见了自己的弊端,他从昌大普通的、看似直白的记录和描述中,知道每一种鱼都有自己行走和捕食的方式,而且用一种综合了民间的俚俗感和知分子的审美趣味的命名方式,给那些从来没有被记载的事物命名,其实丁若铨对鱼,鱼的命名和编谱方式,不是一种类似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这样的汇编和总结。尽管也是百科全书式的,受到了儒家性理学之中格物致知的“格物”理论的影响,但是丁若铨本身对于来自边缘岛屿的生物,尤其是鱼类,尤其是那些从来没有被文人所记载的
黑山成了兹山,海胆里飞出蓝色的鸟,出世入世的师徒就像污泥里的白鹤,捕鱼作诗水墨映趣,又留下对大道恒久的追问。三星半,鞭策华语片不无道理。
黑白片是很险的一步棋,稍有不慎,则陷入困顿及乏味。韩国电影那可太知道这些技巧了,果不其然,其实故事非常轻快,人物关系简洁明了。想了想,其实过去压根没怎么看过关于古代的东方电影,真是长见识。渔村的小镇做题家与他的两个爸爸,太阳底下真是没有新鲜事。
7/10 薛景求是在给对面那小伙子上演技课么
很多年前和好友们几经周折坐船去黑山岛,岛上人说,这里没有外国人来的啊。看电影知道了,原来是古人流放之地……
忘记上次看到这么好的电影是什么时候了。“如白鹤之生虽好,然兹山之污泥亦善矣。”
西方宗教的入侵,圣礼学的败坏与前科学的自发组织
导演反思的历史传统,丁若铨和昌大败下阵来心灰意冷的那个体系,并非被全然摒弃了。正如最后的“白鹤黑山”之喻,影片给出关于传统的答案不是贬抑而是追问,关于人应该怎么面对一个庞大的文化,又怎么重新确立自我。这真是东方极了。
可能是从师徒二人各自成家开始意境急转直下,黑白画面倒是遮掩了一些尴尬。
哈哈哈哈,我竟然看出了一股“搞创作理论的真的见到很多有价值的题材时很冲动很纯真”的味道。还像极了电影青年,以及电影青年寻找合伙人的那种过程。
羡慕
什么是真理?读圣贤之书,做混蛋之事,这就是熟知真理的两班吗?或许为人类知识做出一点点积累的努力是真正圣贤该做的事情。
影片是黑白的,表达出的悲凉和寂寞之感溢出屏幕之外。昌大的悟性转变也在意料之中。平平无奇,但又能感受到影片中主角在这种环境之中的悲痛,最后换成彩色也能说明“黑山”,或者说“兹山”到了现在。圣人早已离我们而去,真理也和衣食住行有相当远的距离,但是《鱼谱》却是实用的书,能够穿越古今,真正从黑白时代到彩色时代。丁若铨在人生最后的光阴中准找到了上帝,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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