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愿意把洪常秀的电影当作一场影像实验,常带给人一种神奇的体验。镜头所能捕捉到的事物仅仅是他们所反射的光线通过镜头投射到传感器上的二维投影而已;电影之所以得以存在,是因为人脑的抽象能力,可以把碎片化的信息整合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对外界事物的认知。语言是一种更加抽象的投影。就像手语,几个动作就能白日漫漫和散步的想法表现得生动到位。而当我们习惯了抽象,遇到一个特别具象的事物反而会觉得陌生,大脑的抽象思维开始失灵——由此生发出一种隐隐的不安和对自己的不确定,不知在真实与虚构之间该如何切换了。
南北朝时期,嵇康把竹林七贤一些有的没的,日常生活,喝点小酒等,不加修饰的拍下来,或者写下来,或者刻在竹简上,此举越随着朝代更迭,越那什么,这么解释,不知道明白了否?
那些尬住的留白和笑着的化解,那些见面前的犹豫不决,见面后的进退失据,这一切不就是他电影的意义吗?不就是我们生活里的真实写照吗?
我是真的被突如其来的电影本身给齁住了。还是更喜欢洪尚秀绵里藏针的人物对话,不合时宜发言却不自知的男人,将其拉走的女人、转头假装要加酒不接茬的女人。超高对比度的黑白画面,白色字幕隐身一半,不知道这又是什么特殊的粗糙美学。
在第一个场景中,小说家便要求放弃听觉,将表意集中在视觉之上,随后正是通过陆续几次视线的引导,实现了望远镜中的金敏喜、窗外的小女孩以及摄影机背后的丈夫的出场,又或者说是视线创造了裂变以及角色。在这部电影中,叙事的结构与路线的结构重合为一条环线,沿途拾掇然后回到起点,在金敏喜的入睡中休止,随后另起一章,既可以视作在同一条线路上直接往下延展,又能依附于入睡时刻形成上下的层级关系,甚至在此发生了小说家/演员之间视点的分裂与偏移也并不重要,因为她一早便是从视觉中衍生的。
越来越觉得看洪尚秀的片子就像专门去庙里吃素斋,有一种刻意调节口味的仪式感。
书店老板和酒友是小说家的部分过往,女演员和电影学生是一种未来的可能。过往、现在和未来齐聚一桌,把酒畅谈。小说家也借此避开对不公现实(导演夫妇)的愤慨,就像她开头避开书店里的争吵声那样。最后短暂的彩色画面是小说家眼前一束光。
琐碎的对话和日常的相遇中体现戏剧性,玩弄叙事的虚实结构,但是无法打动我,还是看侯麦吧。
小说家和洪尚秀对所爱的赤忱热情可以感受到。
我愿我的心是一条可爱的小径,绿茸茸地,嫩草如鸭绒般诱人。让她一步一歌地低徊在我的心上吧,或者Nymph似疯疯地颠跳着吧。——词 篷子 💗 羡煞众人,手机封神
轻盈的生活流电影,人生嘛到了这个岁数,自然是不会再计较太多了,应该把更多的时间留给更加值得的人和事。看电影的时候在想,如果自己的生活也能是那个状态,也会是挺好的,真实纯粹又不失可爱质朴,这大概也是理想的中年生活的样子了。有时候在想,电影如果能够照进生活,并且给我们的生活带来足够的启迪的话,也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談話電影,與同事、朋友談話、探討創作會想到這個電影。
尽管曾经只有过一夜春光,大胡子诗人才是小说家的创作灵感吧,不然在酒桌上一直制止人家剧透干嘛呢,各有各的脑回路,各有各的故事,小说家的故事难道长在诗人大脑里!
然后就出现了全片唯一的彩色片段。
洪特别善于创造尴尬的情境,也正是在这些尴尬中灵光闪现,人与人之间所有复杂的情愫都释放发酵。
看完全片的我:骚瑞,作为多年洪粉,我对洪导最近戒烟还是戒酒毫不关心,对洪导有新欢(即使不是金)也无任何意见,但是看着一脸精明的金敏喜佯装单纯天真的忸怩作态,真的倍感恶心......但她和洪是绝配,因为两人骨子里都很享受名利带来的拥簇(也就是无论制作什么作品都会有人给出长篇大论的赞美),但在表达上绝对遵循“这是我自由的选择,我只渴望自由地自我表达,我追求纯洁的艺术,名利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不过洪的狡猾在于他会设置某些场景嘲讽自己的虚伪,而金在他的视角下永远无法开口,永远死气沉沉。
最终随性而出的,是一部小说家的电影,某种层面上,这也是如今洪常秀的创作状态。就像片尾金敏喜手持小花的段落美好又自然,使人已无法分辨这是生活状态的记录还是刻意编排的演出。一切都回到了李慧英自我阐明的那句解读,「那个虚构的故事不会阻碍真实事件从我建立的情境中发生」。
3.5星。只有清谈,没有开车也没有公路的洪常秀个人强烈风格的“公路片”,女主跟这个人聊聊,到下个场景再跟别人聊聊,下个场景碰到其他人又接着聊,拍电影这件事也只是聊天碰出来的巧合。必须是毫无预设与期待,看这部片才能被惊喜到,彩色的那几场,电影全部活了起来。
不愿意假装品味到洪片的妙处。无聊就是无聊。吹再多这部也是毫无精进、乏善可陈、内容细琐浅白的一部,柏林二等奖简直过誉至极。摄影机一摆就是十几分钟,聊天戏的质感也不怎么样(真的很努力在听他们吧啦吧啦了,真就听不出花样)。
有个疑问,提出来恐怕不礼貌,但知识不能不求甚解,所以还是要问:拍洪尚秀的电影需要化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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