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博物版的《编舟记》,
就。。。挺早期第五代的,稍微改改平移到咱这80年代,基本不会有啥违和感。
丁若铨:我见过岛上的人们,是为了制作鱼谱。可是人们的话都各不相同,所以无法整理并表达出来。岛上有个叫昌大的年轻人,虽从小好学,但因家境贫寒,没有多少书,所以未能开阔眼界。但为人老实细心,对鱼类、海草以及海鸟等都能够仔细观察并深思,所以能够掌握其性质。他的话非常可信,所以在他长时间的帮助下,我完成了这本书,取名为兹山鱼谱。—— 昌大,我很害怕黑山这个名称,但是遇见你并一起生活害怕便消失了。好奇心很重之人重新找回了在流放之路上失去了的好奇心。所以多亏了你,在死气沉沉的黑山上,发现了坚强活着的黑色兹山。昌大,如鹤一般活着固然好,但像就算沾满了泥水和污水也来者不拒的兹山一样做一个黑色的无名之人,也应该是有意义的吧?
实在好看到落泪,一望即知,风骨和价值断然不是某种“以出世的态度入世”这种狗屁不通的狗屁组成的论调,也不是什么“以出关的心思入关”这种满腹倒灶酸腐的铜臭生意经,电影的呈现促人思考,故事里,如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种词语真的起作用,那它们的地位一定和{结网、捕鱼、听海、写志谱}这些词语一样的卑微,所以,这种转换当然也是可以反转过来的,这是认识论的转变,也是传统的现代化,让我仿佛透过影像,再次看到多年前读施公依傍古希腊复兴“理想国”的图景,虽然现在可能还没有非常好的范型和足够扎实的共识,不过却已足够让人动容,年度十佳。
“昌大啊,活成不断向上飞的鹤虽不错,但即便身上沾满污水泥浆,也选择活的像兹山一样,外表看着黑暗却生机勃勃自由自在,也未曾不是有意义的事啊”
在韩国近代化“睁眼看世界”的士大夫身上,对儒家的反思激荡在现代时空。导演李睿益几乎拍遍了韩国各个阶段的历史,高句丽时期、朝鲜王朝、日据时期,用现代人的视角去挖掘历史,越挖越深,电影越拍成本越低,终于挖到了“思想性”这个底层逻辑了。
苏轼!苏轼啊!!!美食!!文化!!诗歌!!历史!!!中国电影人在搞什么!!!捶胸顿足!!!
班鳐走过的路班鳐知道,人心的答案也在纯净的夜空中得到回应。虽则处处克制与幽深尚有回避最尖锐痛苦的嫌疑,但很好地还原了从诗三百开始悠悠传承的幽闷却又豁达的文人况味——人独自行过生命,蒙受玷污,承担罪过,痛饮苦酒,寻觅出路。
很崇敬那些在儒朱仕林当道的时代,
韩国人,有点东西。人类总习惯性设定太多对立,永远在争执孰是孰非,而事实上对真理和世间大义的追求,无论今昔俗洋往往殊途同归。翻译不错,电影更好。
「牛逼」二字我已经说累了,前半段告诉我们,知识改变命运,后半段告诉我们,知识改变个屁!嘴上的主义,心里的生意,在大自然的智慧面前,人类是如此的丑陋。
一个真正伟大的人即使被扔到地球的角落里也会有所作为,太感动了。
在能回想起来的近一年时间以来,触动最为深刻的电影。虽然对李朝几乎完全没有了解,但东亚的历史何其相似,加上故事也讲得很清晰,再者最近正听到明代部分的政治文化史……老夫子急流勇退去格鱼,放弃打鱼的贱民还要往哪里去呢
拍得不错,但我真希望是我们中国人拍出来的啊。
很多年前和好友们几经周折坐船去黑山岛,岛上人说,这里没有外国人来的啊。看电影知道了,原来是古人流放之地……
【자산어보 2021】
《思悼》是戏剧般的紧凑,《兹山鱼普》是时间的长卷。惜别时,泪眼遥望,青鸟青山。林权泽在拍完《西便制》后说,这种对于传统的思考是“对年轻导演的影响”,心中感慨万千。林权泽大多时候看到儒家好的一面,《祝祭》中有言,“儒家将祖先奉为神明”,传统的仁义忠孝蕴含在电影中。李濬益两部历史电影则对儒家的畸变进行反思,同样都是“无父无君”之人,问求出路何方,苍天何解,世道何为。李的电影中最感动的,是仍有:希望。想到“光头运动”中林权泽说,在韩国,比剃光头更严重的,只有自焚了。《兹山》中那个阉割自己的农民,也是如此吧。儒家文化中的“谏”,下对上的诉求,是自残式的、牺牲式的——这也对应了影片中的基督徒,成为了一种现世的“殉教”。父——君——神,东方的三位一体。
娓娓道来的叙事,似曾相识的同感,卞约翰有惊艳的表现。人生如航,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都有那个魂牵梦绕黑山,却不一定都会变成慈山,做人的过程太苦了,你将经历别人的经历,却不一定悟出一样的人生,那些人生来平等的同理,似乎在固化的世界里,永远抵不过官禄诱人的不恭,启蒙,是灵魂的安宁,浑噩,是漂泊的一生……
失意者之书。被剥夺的世界也有别样之美。不过整体情节也好视听也好似乎都有点寡淡。隐逸是不成出路的出路。美化的风景,滑稽的民众描写,削弱了隐逸者的负担,也一并削弱了身远朝廷心系百姓的志气。昌大这个人物入士到出世也相当流于表面(明说就是编剧意淫,起承转合处处生硬)。实学固然重要,令主角在当时历史条件下,说期待一个人人平等的无王的社会未免太ooc了吧。
古代朝鲜士大夫传记片,宏观上讲文化入侵、多元文化交流下的矛盾冲突;微观上讲士大夫融入平民生活,是阶层矛盾。丁若铨著书立说不为万世文章,而是一本自然科普记录,也是现代人寄托与传记所展现的文明开化视角。在丁若铨眼里学问不只是经世致用的工具,耶稣和孔子、朱熹并不冲突,像他手里的地球仪,世界是圆的,多种文化可以交融,好奇心胜过偏见,即使是研究海里的鱼类贝类也有意义。他没有阻止学生实现自己的梦想,他不仅授业,也用自己所坚守的道传道、解惑。他说“斑鳐走的路斑鳐知道,黄貂鱼走的路黄貂鱼知道。”每个人的路不同,每个文化代际、国家时局也变幻不定,他兼容并蓄,不为外物所移,大成若缺,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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